道金斯博士： 我有時會想， 哲學家所為何事？

然後， 我記起了 Dan Dennett....

他令我豁然省悟！

我曾說，Jerry Coyne 是 John Maynard Smith 謝世後的演化論遺傳學的泰斗。

Dan Dennett 在我看，是思路清晰慎密，和能判斷我論據是否合理...

論據是否愚昧或者太顯淺...我總會向 Dan 討教，就像我找 John Maynard Smith那樣

他是我的良師益友

他也參與了Josh 製作的"The Four Horsemen" DVD節目....

我很榮幸能介紹他今天來為我們演講

今天的講題是「混亂的演化」。今年適逢是「達爾文年」…

我需要說明，我被邀請去講有關達爾文的講座，是有明顯原因的…

我年紀越大，長相和達爾文越來越似.....

他是我心目中的偉人，和他相像很捧....

無論如何，我今天打算講的，是宗教中的複雜性。

和宗教裡的「設計」。之前，今天…

不，是昨天， P.Z. Meyers 講座中說到「複雜性」和「設計」

我們看看一些有趣的例子。你看這些是什麼？

你看到兩幅圖片，是極度相似的格局。

中心是深色的石頭， 外圍是淺色的石頭，形成一個同心圓。

一個是一個人智慧的設計，但另一個是天然的。

可能你們都知道答案。我就揭開謎底。

左邊是藝術家 Andy Goldsworthy的雕塑....

右邊是北極圈中凍結和解凍形成的天然痕跡， 2003年一期"Science"雜誌的封面報導....

要了解兩者如何造成， 我們要用類似逆向工程的方法解開裡面的原理....

兩者都需要一個過程， 一個需要事前構想一個格局， 但另一個沒有

那只是物理現象，不涉及生命介入。

事實上， 我們找到更多例子....

大家可嘗試猜一猜，那是人為設計，那是天然的...

左上角和右下角的，是天然的。 兩者都是自然界潮汐作用形成的岸邊地貌。

右上角和左下角的， 是 Andy Goldsworthy 的作品。 我很推薦他的藝術品，真的很美。

我們可以解構那些石頭的地貌， 而且有電腦模擬去說明那些石頭如何排列出這樣的格局....

今天， 我打算將宗教用逆向工程解構出來...

逆向工程目的是了解一個東西的原理(How it works)

它如何運作等。其中一個方法，是嘗試令它失靈....

看看你能如何弄壞它， 或者令它出毛病....從中了解它如何運作..

失靈時你就知它靠什麼運作...

這是科學中已行之有效的研究方法。

特別是我本人多年來的研究範疇， 認知學和腦神經科，是很倚賴這方法的。

我們會研究一些病患者 (自然界做的實驗)，例如有腦部受損的人

腦部有異常病變或者有人在心理學家實驗室中...

接受不同測試。而從那些出現的毛病，我們就推論出人腦和認知是如何運作....

如果你無法做到令系統失靈，人家必定質疑。因為你解釋不到為什麼那東西能運作， 為何那不是魔術....

要了解一些東西的運作，這是一個必要的方法...那現在

那今天的宗教，會有那種「毛病」出現？

不如看看那些是無神論但有是基督教傳道人.....

這明顯是宗教出了某種毛病....（有神）信仰會有變成無神論者的傳道人

當然，很多前傳道人現在是無神論者....

在座當中可能有數位....我歡迎你們講座后想跟我講你的經歷...

我們可將你的資料加入我們資料庫。但我們主要是探討仍然繼續講道而其實是無神論的傳道人....

他們仍然在教會牧養信徒， 仍然在教會講道的....

我們在探討未表露身份，已不信有神但繼續傳道的無神論者...

（更正）神職人員...未表露無神論者身份仍然在教會的神職人員...

我們這次初步的調查研究，找來了六個志願者....

年齡在37歲到72歲之間

1女5男....

為便利介紹， 我會將他們界分為自由派和信仰聖經字面兩類...

換句話說，信仰聖經字面那些來自很保守的宗教背景....傾向按聖經字面理解...

其餘三位自由派信徒，我會說他們來自比較開放和自由的教會...

他們理解聖經的思想方法已經自小養成..

自由派的分別來自長老會，一個聖公會和一個聯合基督教會的...

循道會、浸信會和「基督的教會」是那三個保守派信徒

未有來摩門教和天主教的志願者...或者第二輪調查， 我們會嘗試找

我有理由相信這些人是存在的，希望他們能參加這研究...

當然這些人身份是絕對保密的....

他們的訪談內容深入而保密， 各自經歷一個詳盡面談...

負責訪問的是資深的訪談專家 Linda LaScola...

LaScola女士是有心理學訓練的社工，經驗豐富...

她是位十分專業的訪談者和優秀的研究人員...

或者在這裡我可以講一下， 兩年前LaScola女士發電郵給我

我們在華盛頓舉行的AAI大會碰面....

我們決定在這研究合作...我們要多謝AAI令這研究成事....

我們要問， 我們需要回答什麼問題？

其中一個是，怎麼會有神職人員會是無神論者？

你們會想，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很奇怪是不是？

一個像教會的這樣的地方， 在他們受薪的傳道同工裡面，會有隱藏的無神論者...

但原來箇中原因並非那麼難找到...

我即管稱那是「不太溫柔的囚籠」

我們先探討這個囚籠，然後在討論為何這囚籠會出現....

那個囚籠是什麼？嗯...

你是神職人員，你不再信有神， 失去信仰，打算離開教會....

但對他們來說是令人感到迷茫、不安和懼怕的一步....

他們會說：我還在供銀行按揭怎辦？我配偶和孩子呢？我離開後怎維持生計？

我沒有其它謀生技能...所以很多人都坐困愁城....例如生活的考慮...

我們很多人都會對他們處境很同情....

還有，我剛剛也提到， 他們只有一種謀生技能， 無法轉行....

他們只有教會傳道的技能， 將來怎養活家人？(妻兒或者丈夫兒女)

他們怎去表露自己是無神論著的身份....

當然他們也因把大半生押注在信仰...

很難說出來...對自己說容易些....

但對他人就難以啟齒...「糟糕....我過去40年的歲月是白費的...」

我相信， 那人真的要很堅強，才敢和周圍的人說他是無神論者....

不過，我相信他們另外的原因， 是善良的...導致他們繼續隱藏自己...繼續擔任牧職....

他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雖然他們在困局裡面，但不忍心周圍的人受傷害...

他們離教，身邊很多人會受傷害...家人...

....朋友，同工...

我引述一個受訪者的話....

有時我真的想過跟人說：你知道嗎，我想告訴所有人..發生什麼事我無法控制....

但我轉念又想...我不可以...我或者承受得了...但其他人我擔心他們受不了....

其中一位男性受訪者講到他太太...我如果說出來...太太真的會大受打擊....

這些人是被困在一個十分難逃脫的囚籠中....

他們進退兩難....以我判斷， 這一小群人中....

我想一半人會鼓起勇氣， 然後冒險說出來....

公開自己的無神論者身份， 然後聽天由命.....

最少兩個選擇維持現狀， 說這會令他們覺得快樂些...

他們有各自的原因，或者你會認為他們找藉口....

你或者不贊同...不過在他們的處境中， 他們認為這決定是正確的....

那在倫理上正確， 他們這樣犧牲個人的誠實， 為的是傷害最少的人....

選擇或在謊言， 欺騙人， 而不面對表露身份的後果...

六個完全活生生的人...閱讀這些訪談紀錄...每位的經歷很感人....

我一定要讚揚 Linda LaScola，她實在是出色的訪談家....

讀每個訪談的對話紀錄，她比我實在出色得太多了.....

簡直望塵莫及....她很優秀....取得、也配得上受訪者完全的信任...

但深入訪談又很溫柔而堅定的追問下去....

類似的專業訪談， 你可以看看李察 (道金斯博士)訪談 George Coin 神父的過稱...

李察很技巧和專業的問Geroge Coin 神父尖銳問題...

你看著這可愛聰明的 George Coin...他是神父，也是....

前任梵諦岡的天文學家...

看見他如何面對自己的科學研究和教會教導的矛盾，然後作繭自縛....

一個歎為觀止的案例..我必須說...那六名神職人員.....

他們在學術地位和能力當然不能和 George Coin 相提並論...

他們六位是好人， 但並不算是思考能力強的人....

但從思考能力稍遜的人， 我們可以發現很多東西...

你能看到他們思考這些難題是有那些想法....

最特別的是， 當中有幾個很喜歡看書....

我相信 Christopher Hitchens知道一定很興奮....

其中一個因為讀了他的 "God is not great" 成他改變的關鍵...

或者很多人會很驚訝...不...那是真的...在其中一個傳道人那是關鍵性的..

最少三個讀過 The God Delusion....

我們出版的書， 真的有影響力，連傳道人也被說服.....

到底他們怎會落入這困局中？

首先， 他們不約而同地以為自己是冰山一角....

他們深信好像他們隱瞞無神論者身份的教牧為數不少....

就是不知有多少...他們最特別的是....

他們相信有同路人，但他們不知如何去接觸、也怕去問....

他們連同工中最要好的朋友也不敢說....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追問細節....

他們那種困境、為難，就和1950年代的同性戀者那樣....

但他們無從判斷出誰是同路人.....或者他們不信自己的直覺....

他們十分害拍對不適當的人講出真相.....

於是他們用各樣方法旁敲側擊...讓他們不易露出馬腳....

例如坐在一起有人會說，你知道嗎，我有個親戚，他怎樣怎樣想.....你認為怎樣？

他們是夫子自道，可能聽他講話的也猜到一二....

但他們繼續討論， 彼此秘而不宣....

但大家也是在猜..回到之前的問題，他們怎落得如此？

但六個人有很多共同點，雖然大家背景迴異

那囚籠那裡來的...先說他們怎走入去這囚籠....

入讀神學院的入門課...全部都可追溯到神學院....

他們入神學院， 他們有如進入秘密社團.....

稱兄道弟/稱姐道妹...是個很多祕密的組織....

原來開明或者保守的神學院分別不是那麼大....

事實上， 他們年青時候，或者你也認識一些，他們充滿理想，自小在教會成長...

自出娘胎就很多時間在教會，長大了也立志以傳道人為職志...

於是他們大學主修讀宗教， 後來還去神學院深造...

有些可能中學后就直接入神學院....

但他們在神學院知道的出人意表，一個說： 你讀完神學根本不可能會信神.....

那樣說有些誇張...

但他要說的重點是很驚人的....

神學院一定要修讀聖經研究.....

這就是聖經研究、文本批判等學問，他們在神學院知道....

不同抄本、文本歷史、如何抄傳、過程等，

他們學了很多文本批判知識， 知道聖經如何匯集成書，

是基於政治和權力的角力，有些被列入正典，有些被排除...

於是， 他們學得聖經實際上是如何形成的....

那和他們從小主日學老師告訴他們的不同....然後.....

他們每個人都有很強烈的反應....

那些一向是信字面解經的， 很多都怒不可遏....

他們和聖經研究的教授激烈爭辯....

他們不願意相信教授教他們的...但要畢業的話......

他們考試作答必須答這些「異端邪說」....

我們受訪那幾個不信這些，但很多其他神學生給說服了...

有些也感到不安....但他們已經知道了

他們學了目前聖經學者所知，有關聖經抄傳刪改的歷程一些基本知識...

這其實除了特別外，也是一個很鼓舞的現象....

因為就算是立場保守的神學院裡面， 比如浸信派的....

他們也能學到那樣的知識， 你很難找到一個聖經研究教授不完完本本把這些知識教授出去...

於是， 求知求真， 尊重證據，在這些神學院可算是有顛覆的作用....

在基督教訓練傳道人的核心地方， 發生這些事....

在深入研究宗教的人來講這非新事。 已經有多本書深入討論這題目...

Bart E. Ehrman 的 Misquoting Jesus (朔造耶穌)是個好例子...

Erhman 是獨當一面的聖經學者....

他在芝加哥保守的慕迪聖經學院畢業，那是全國最基要派的神學院

教職員要簽署文件， 發誓說他們信聖經是神無誤的話語....

但那裡也教聖經文本形成的歷史....

年輕的 Erhman 聽後很不安。他無法將這些諧調到....

他認為既然聖經是神無誤的話，那這許多版本那個是神默示的？

Erhman認為只有一個版本才是無誤的，但他的教授對這不感興趣..

他們好像不再理會有沒有一個無誤的版本....雖然他們信聖經無誤...

Bart Erhman就開始了他聖經研究的事業...他好像是有被按牧的....

但他是聖經研究教授， 一個出色學者，是行內數一數二的...

這書是聖經 (新約)形成的政治和學術背景....

另一本類似題目的， 是 Jack Good 的 The Dishonest Church....

Jack Good 以前是神職人員， 他知道了聖經形成的歷史後很震怒...

為何平信徒和教牧的知識有那麼大差距和隔閡...

教牧都知道這些「祕密」，但就合謀去隱瞞那些受不住打擊的信徒....

很多年青人入神學家， 受到這些知識沖擊，他們憤怒， 然後掉頭就走..

他們很幸運的逃過一劫....

他們在騎虎難下之前及早抽身離開...但其他人...

當大家思考的時候， 我會設身處地想， 我會怎樣呢？

我蒙召立志讀神學的話， 我會繼續還是離開？會不會等自己做了牧師才算？

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把持不住， 選擇繼續讀神學...

畢竟他們讀神學的動機很善良...

他們抱著服務人的心志， 他們從小就相信做傳道人是最好的道路

他們沒想過其它途經， 於是奉獻讀神學， 然後就發現真相....

不可不提是神學院中學生會學得一個技能...「解讀聖經的語言偽術」

當然， 沒神學院真的會有這樣一科「語言偽術」.....

那是教授他們用自己的身教為榜樣， 每個課堂都示範給學生看...

學生從教授們的言行， 只要懂得花言巧語、語言偽術....

將很多基督教尷尬問題輕輕帶過、然後打發掉信徒的疑問....

用適當的語氣、詞匯、文法， 那就聽來「言之成理」...好像正統一樣..

神學生也學會如何隱瞞很多聖經不可告人的真相....

講到這裡， 我又再問這個我過去一直不斷問的問題....

「神學」要來作甚？真的， 有何用？

為什麼有人要奉獻一生做神學家呢？有點想「超弦理論研究家」 (String Theorist)...

很多年來， 我一直當這現象是某種文化次行為去對待宗教.....

我相信長久以來，有些比較聰明的信徒都覺得牧師講壇說的有點不對勁....

但他們又不甘心放棄信仰，於是用聰明的方法重新包裝信仰，令自己的知性期望好過些....

他們很多是聰明人， 所以想出別出心裁的法子， 那些絕頂聰明的...

可能無意中發展出「模态逻辑」或者能推動哲學的進步...

過程中他們不斷努力去將他們應信但不對頭的東西盡力用法子演繹來滿足自己的學術和知性追求....

在我看， 那是種用方法隱藏、假裝學究來掩飾羞愧尷尬事的手段...

我相信這是實況。天知道， 各地院校都有這些人.....

他們在自己研究範疇做得好似很好， 但不知為什麼.....

我喜歡 Donald Hebb， 一個我敬佩的加拿大心理學家的話....

不值得做的事情根本不應該去努力做好它......

你想想這話， 會如何影響學術界.....

要是我們真的用這話..很多人真的在一些可能不值得做的是去努力做好它....

神學就是這種東西...不過， 神學是有市場的.....

好多人都不斷跟進最新的神學著作....是什麼人？

那些是經常要找答案回答信徒的教牧.....

因此他們很著緊的看最新的神學研究...神學要不斷隨時代改變而轉變...

因為教會會眾不同時代問不同問題和關心的事和困難....

所以部份的教會傳道新的神學觀點有它們市場價值....

他們要用新方法面對信徒給的尷尬問題， 神學家就提供答案

在今天， 有些神學家結果「走火入魔」......例如 Bishop Spong 和 Don Cupitt....

他們的觀點根本和無神論相差無幾.....

極多的基督徒領袖教牧已經卑視他們是無神論者....

但他們也有很多基督徒支持者， 認為他們的觀點獨到、開放和有見地，能改革基督教...

簡而言之， 神學的作用是如何盡力給基督教遮羞掩恥.....

神學家其實是宗教的「化妝師」

我認為這是今天神學的實況，也是神學一路以來的本質.....

那是宗教一如既往的求生方法....

現在我們不如看看什麼是出色的「宗教化妝」

它不可給人看到是明顯的謊言....

你要能夠皮笑肉不笑的復述出來

好重要， 它能打發疑問不過不引發好奇心.....

嗯...我好像明白...哦....是這樣嗎....好吧....我想是的罷.....

最後， 聽來好似很深邃......

近年你們都聽過一些新的術語.....

例如 Kipple (廢話)，granfalloon(除去汽球皮的汽球)...

我這裡有另外一個介紹...我幾年前發明的....

Deepities (懶深奧)....

那非我原創， 是我同事的女兒發明的...

我和同事有次對我說....昨夜晚飯，大家在談論一個話題..我記不清是什麼....

我在席間講了一些我認為重要而深邃的東西...

女兒 Alex 說，哇， 老爸說了「懶深奧」....

我同事告訴我後， 我挺喜歡那玩意兒.....

爸爸講了「懶深奧」...「懶深奧」又是什麼？

我給「懶深奧」的定義是...

「懶深奧」表面看來深邃因為它邏輯上根本說不通......

「懶深奧」有兩個不同解讀， 然後不斷遊走....

一個解讀出的是真的描述， 但是微末支節....

另一個解讀出的意思不是真， 不過要是真的，就驚天動地啦.....

於是， 你聽後最初反應是， 嗯，有些道理....慢著....哇， 利害利害！天阿！

那你就成功的講了個「懶深奧」.....

現在我來真人示範「懶深奧」....準備好沒有？

事先聲明，好「深邃」的…

大家都正襟危坐...很好.....

來了....「『愛』只不過是一個字」.....

哇....利害...「『愛』只不過是一個字」

我們不如細心研究.....這是第一個解讀...「愛』....「只不過是一個字」

不錯， 但有什麼大不了？Love 是L字頭的英文字....4個字母....

就同「『牛』只不過是一個字」.....

「『包』只不過是一個字」....諸如此類.....

你套進任何英文字和詞語，都是真但意義微不足道.....

然後這個....將引號去掉....愛只不過是一個字.....真的嗎？

第一， 那是假的。愛無論是什麼， 它不是一個「字」....

它可指兩人的關係， 一種感情，或者是人類心理學中最奇妙的....

或者可能是幻覺....但肯定不是一個「字」

它不是一個字，因為你不能在字典裡面找到愛.....

對不對？那差不多是個「懶深奧」了.....

或者那可以做鄉謠的歌詞.....

其實這些說穿了， 是很基本的謬誤.....

我批改學生的論文常常看到這些錯誤....

我們哲學教授叫這種錯誤做Use Mention Error。將用那字的意思和提及那詞語混淆.....

我們哲學家很挑剔的， 別隨便用引號....否則那字句就出現問題....

如果你是想討論「愛」這個字， 而不是用「愛」這個字，請用引號把它栝起來.....

這錯誤太容易犯， 我批改學生文章會在邊框寫UME.....

UME, Use Mention Error， 完全不是深奧的東西， 是普遍的謬誤....

李察介紹我出場時說， 哲學家所為何事？

那我回答這問題....哲學家的工作....

Gottlab Frege 這哲學家，現代邏輯大師.....

他說了句很難，又具爭議的話： 馬的觀念不是馬....

真的叫哲學家頭痛..他意思說....

你想知道的話....你不需要知的...他說...